第(2/3)页 “但我也说过,礼不过是驭民之术,凡夫俗子才需遵守,我辈根本不需理会。”何恒突然沉声道。 孔丘不禁皱眉:“先生此言差矣,礼者乃万民共守之物,我辈得道之人更加应该遵守。不尊礼仪,君不君,臣不臣,父不父,子不子,师不师,徒不徒,如何让万民听从,如何行施仁义?” “仁义?这就是你之道,不过禁锢人心之术而已,在我看来‘大道废,有仁义;智慧出,有大伪’,你之仁义礼智信,不过虚伪至极的外道,愚民乱世废道之法罢了!”何恒的话掷地有声,让孔丘的面色彻底变了。 “弟子没有想到先生你会如此鄙夷仁义,天下纷乱日久,就是礼法败坏所导致,如再不遵守礼法,施行仁义,这乱世如何结束,万民如何安宁?”孔丘凝视着何恒,目光隐隐已经有着寒意。 虽然他注重礼仪,更尊敬与他半师半友的老子,但大道之争却是不死不休,刚刚何恒之语却是对他大道的最的贬低,这如何能忍? 淡淡凝视之他,何恒道:“天地尚不能久,而况於人乎?故从事於道者,同於道;德者,同於德;失者,同於失。同於道者,道亦乐得之;同於德者,德亦乐得之;同於失者,失亦乐得之。信不足焉,有不信焉。故而我说……” “绝圣弃智,民利百倍;绝仁弃义,民复孝慈;绝巧弃利,盗贼无有。”一字一句的说着,何恒与孔丘二人冷冷对视,无限的压力凝固了周围的所有空间,充满了窒息。 “原来先生之道竟是想人百姓都变成洪荒之时那等不经教化的野人,实在可笑,世间万世都是越来越向前发展的,岂有学古之风,回归蛮荒?”孔丘嗤笑道。 何恒淡淡道:“那你为何还推崇尧舜之世,周公之道,难道他们不是古人吗?” “这,此二者根本不是一个道理……”孔丘有些语塞。 何恒冷笑道:“如何不是一个道理,同样是古时之道,你推崇尧舜、商汤、文武、周公,对我言的蛮荒之悯嗤之以鼻,这是为何?” 孔丘一时沉默。 何恒又道:“你不愿说,让我来告诉你吧,因为你之儒道要弘扬需要立一个标杆,让别人信服、承认、接受。尧舜、商汤、文武、周公都是符合你之标准的胜利者,自然要捧,其他不符合你之道自然要打击,所以说你也不过是一个至私至伪的伪君子,假仁假义之辈,正如先前所言‘大道废,有仁义;智慧出,有大伪’,正是因为天下大道废弃,百家争锋,智慧齐出,故才诞生你这等‘仁义’之辈,我没有说错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