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(七)-《雄兔眼迷离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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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好。”唐涧大喝一声,抬手示意围着的卒子退去,与薛凌道:“难得小兄弟有此大义,”又与陈泽道:“谢过先生舍财,诸位且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陈泽笑开花应声,各人又上了马往城北去,沿途灯火绝迹,不知道人走空了还是城中禁明。天上弯月只得一丝,照得四周如鬼影幢幢,比上回杀霍云旸时还要萧索些。

    陈泽仍是跑不了快马,连声喊慢点慢点,凑活着到了北门军机处,下马就瘫倒在地。

    唐涧道:“王上还没歇,你们既是为大事而来,且在此稍后,我去通传一声,等他示下。”

    薛凌无声抿嘴,自个儿离京二十来天,没问朝中事宜,然沈元州原不过一方守将,而今底下人改口称王,看来是反透了。

    她念头过脑功夫,陈泽已道数声“辛苦”。薛凌拱手,行的是军中礼数,只寻常道了声“有劳了”。

    于是唐涧全未管陈泽如何,又多看她了几眼,随即若有所思离去。陈泽一手捂着胸口叫苦不迭,一手要往薛凌肩膀上搭,道是“怎么他对我不上心,好像看上你了,这东西也是我弄来的啊。”

    薛暝手疾眼快,拉了薛凌一把,陈泽没能搭上,弓着腰气急败坏道:“你老扯他干什么,我能吃了他?”

    薛暝冷道:“我家小公子不喜欢和人接触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接触的这么顺手。”

    薛凌叹了声气,退开两步,道:“你们别吵了,一会人出来听见了,当我们来找事。”

    她对陈泽说不上喜欢,也说不上厌恶,无非数日来碰到个正常人不容易,多了些容忍。只这容忍里头也夹杂着无尽猜疑,究竟是这是个生意人跟谁都熟,还是这個人装的好,存心接近自个儿?

    没有答案的事,想来不过庸人自扰,问题是,这种心境居然停不下来,一有人来,她就忍不住要想,此人是无意,还是刻意?

    陈泽又念叨数句,薛凌拉了薛暝到一旁,轻道:“印呢?”这东西多半进去就要用上。

    薛暝听言忙从随身行囊里拿出来递给薛凌,却见她是伸了左手在接,一时不想掌中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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